课程格子创始人_电话骚扰“课程锤子

凤凰网财经启阳路4号文|杨越欣付宇彤

创立于1965年的英孚教育二十多年前进入中国并迅速扩张，很快下沉到二、三线城市。而如今，和许多其他私人英语教育机构一样，面对互联网时代线上教育的冲击，英孚深陷“骚扰式”、洗脑式营销，学员退款维权等纠纷。

与此同时，一批专注线上英语培训的公司，在资本的推波助澜下迅速崛起并相继上市，但同时也不得不面对营销成本高、盈利困难的难题。美股上市的英语流利说2018年上半年净亏损高达1.823亿元；今年7月刚向港交所提交IpO的沪江网，营销费用比高达106%。

相比之下日子最好过的，或许是进军互联网领域的线下教育巨头。新东方集团旗下的新东方在线，在“亲爹”品牌效应的加持下，销售及推广开支仅占营收29.7%，净利润实现18%的增长。好未来也凭借线上学生人数的增加拉动业绩增长。

线下教育乱象频发

“心好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是，心慌。”

在一个有超过900人的“英孚教育退款”qq群中，每天都有人讨论如何让英孚教育退回收取的高额学费。在qq上以“英孚”为关键词进行搜索，可以找到十几个“退款”、“维权”群。启阳路4号（ID：qiyanglu4hao)从多个网友处了解到，和“租房贷”、“美容贷”等套路类似，英孚也存在以学费分期付款为名义，实际诱导学员签订贷款合同的做法。

英孚开设的年度课程往往收费极高，普遍在万元以上。一位北京英孚的课程顾问告诉启阳路4号（ID：qiyanglu4hao)，一个为期一年的青少年英语课程，每周上课2小时，总费用是23000元。也就是说，平均每周课程的费用为480元左右。

为了鼓励消费者接受如此高额的费用，“英孚销售顾问会告诉你可以分期付款，混淆分期和贷款，诱导消费者签箫笛贷款协电抗器议，”一位网友表示。有学员在群里出示的还款账单显示，他每月15日要为总额为13999元的英孚教育贷款还款，共还款24期，目前该学员已还款4期，还剩余11670元未还。

但是当学员与销售人员签订合同开始上课后，却发现教学质量令人失望。“英孚教学质量差，找非洲人来带班兼职”，一位正在申请维权的网友告诉启阳路4号（ID：qiyanglu4hao)。

虽然英孚在签订合同时，承诺开课30天内可以申请退款，但许多学员发现，退款的实际流程十分漫长复杂。一些退款成功的学员在交流群中分享经验，表示只有不断给英孚客服打电话催促，才有可能收到退款。电子秤

英孚的课程顾问也向启阳路4号（ID：qiyanglu4hao)表示，“一般情况下课程费我们是不退的，但是遇到那种非要退款的学员，实在没办法的话，我们也会给他退，但这是比较个人的情况。”

一方面英孚对申请退款的学员避之不及，另一方面，还未成为会员的人对英孚也是同样的态度。

曹刚对启阳路4号（ID：qiyanglu4hao)表示，因为在外企工作，曹刚经常需要用英语与外国同事沟通，所以他曾考虑找一家英语培训机构提高口语水平。“自从我在英孚的官网上留过电话以后，他们就不停给我打电话，拉黑以后又换别的号打过来。”曹刚向启阳路4号（ID：qiyanglu4hao)抱怨道。

曹刚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显示，10月18日至28日，每隔2天左右他就会接到英孚教育的电话。即使曹刚已明确表示不打算报名，过两天又会有不同的销售人员打来电话。

事实上英孚的电话“骚扰”营销、诱导学员签订分期贷款合同、推脱贷款的现象并非个例。在市场上有很高知名度的华尔街英语、尚德机构等私人教育机构均存在类似问题，网上也不乏学员的吐槽贴和媒体曝光文章。

线上教育营销成本高

一位英孚退款维权群的群主对启阳路4号（ID：qiyanglu4hao)无奈地表示：“媒体曝光其实不少了，治标不治本。”

在线上教育的冲击下，被冷落的线下教育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一位从事招聘的业内人士向启阳路4号（ID：qiyanglu4hao)表示，“目前线下教育行业不太景气”。

在线下教育行业日益冷落、乱象频发之时，另一边线上教育却正如火如荼地发展，进入爆发增长阶段，是资本和教育市场的新宠儿。阿米巴创始管理合伙人王东晖、联想之星总经理王明耀、青松基金创始合伙人刘晓松均表示看好智能教育行业，并预测这将成为2018年的创业“风口”。

据IT桔子的创投数据，截至2017年10月16日，2017年在线教育领域公开的融资次数超过150笔，累计融资额超过80亿元。艾媒咨询发布的《2017年中国在线教育行业白皮书》显示，2017年中国在线教育市场规模预计达到2810亿元。

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近年来在线学习的方式已逐渐渗透于人们的日常生活，未来几年在线教育技术的持续升级、在线学习产品的丰富和成熟都将推动在线教育市场规模进一步增长。

今年9月28日，主打“AI+在线教育”的英语流利说在纽交所挂牌上市。招股书显示，2016年流利说的净收入为1233.2万元，2017年净收入则增长到16556.1万元，同比2016年暴增1242.53%；2018年，上半年流利说的净收入已达到23230.8万元，同比2017年上半年增加了479.89%，甚至是2017年全年净收入的1.4倍。

但同时线上教育也有其难以解决的痛点，即获客成本和营销成本高，企业盈利困难。英语流利说2016年、2017年的净亏损分别达到8916.9万元和2.428亿元。2018年上半年虽然实现营收2.32亿元，但净亏损也高达1.823亿元。

线下教育因有实体机构依托，天然在地理上有辐射作用，加之适当宣传和品牌效应，就可以吸引大量用户。而在线教育则不同，其获得用户大多是通过电销、网络营销、购买流量等方式。因此靠营销提升知名度的线上教育，也因营销费用而承受巨大亏损，成也营销，败也营销。

仍以近两年迅速崛起的在线英语机构“英语流利说”为例。2017年，英语流利说的营销费用高达2.9亿元，是其收入的1.6倍。这些营销费用包括广告投放、渠道费用、营销人员工资、用户拉新奖励等。而2018年仅上半年，营销费用就达到2.6亿，这还不算英语流利说的重要营销策略——学习达标返还学费的开销。

从员工人数看，截止2018年6月30日，流利说的员工共有1689人，其中研发人员有234人，而营销人员则有1193人，占到总员工比例的70%。

企图搭上“2018上市号”的线上英语教育机构还有沪江英语。今年7月3日晚间，港交易所披露了沪江教育科技(上海)股份有限公司提交的招股书，其中显示，沪江的营销费用比高达106%。

投研平台格隆汇算过这样一笔账：沪江网课的付费学生人次从2015年的20.47万人次增至2016年的23.26万人次，由于一个学生一年内可报多门不同课程，可反推出其付费学生人数从2015年的15.12万人增加至2016年的17.62万人。而同一时期，沪江网课的销售费用则从2015年的2.44亿元增至3.92亿元。

因此在暂不考虑2016年10月推出的产品CCtalk的情况下，沪江网课单一付费用户的获客成本从1614元上升至2225元。

巨头机构转战线上

虽然对线上教育来说，营销仍然是一件头疼的事，但仍然是有实力转型的线下教育巨头，在互联网时代寻找出路的选择。

除沪江外，今年7月赴港提交IpO申请书的教育机构还有新东方在线。与其他在线教育机构带“亏”上市不同，新东方在线在递交IpO之前就已经盈利多年。据招股书，新东方在线2018年前三季度的营收为4.85亿人民币，相比去年同期的增长达48.32%；同期净利润为8077.9万元，相比去年同期增长了17.79%。

新东方在线能在众多在线教育机构中脱颖而出，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低营销成本。招股书显示，2017年新东方在线的销售及推广开支仅占营收的29.7%，与其他在线教育机构的超高比例营销开支形成鲜明对比。

有“亲爹”品牌效应的加持，新东方在线几乎实现了在线教育行业理想的盈利模式——以低于同行的成本，实现近18%的净利润增长率。在盈利能力上，201阿尔山7年新东方在线的净利润就高达近1亿元，而这是上市两年仍持续亏损的51talk等在线教育机构不能比拟的。

线下教育领域的另一个巨头好未来（学而思教育），在依靠线下K12课外辅导市场的同时，也谋求在互联网上分一杯羹。

好未来最新季度财报显示，FY19Q2收入为6.99亿美元，同比增长53.5%；归属于好未来的净利润为7700万美元，同比增长29.5%。方正证券研报认为，好未来对线上业务的投入，对其利润率的影响仍在持续。

并且，好未来在学生人次增长方面贡献显著。好未来在财报中指出，学生总数的增加主要是由于小班教学和在线课程的入学人数增加所致，且学生人数增加带动公司整体业绩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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